“将军?”亏得梁文瀚先行打断了她。
“嗯,将军的师爷说还有许多需要修改的细则,让我回来重新草拟一份。”钱芊芊抽抽嘴角。
梁文瀚一边翻看宣纸上的内容,一边连连点头,“嗯,看来你真的可能成为第一个能把政见写成奏折送上去的人。”
钱芊芊不置可否的笑笑,“运气好罢了。”刚好救下了将军,他又想“报恩”,同她是不是有这个能力无关,也同他对自己是不是特殊无关。
大概是看出钱芊芊情绪前后的差距不大正常,梁文瀚关切上前问道:“钱兄,可是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没有。”她摇摇头,想把疲倦也一起甩走,“可能是路上绕来绕去的走累了吧。”
“也是,我听他们说,这师爷是住在后厢房的,里面七拐八绕的,路可不好走。”梁文瀚将宣纸还给钱芊芊,“那你便速速去休息的好。”
“嗯。”钱芊芊如释重负地点点头,径直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进门,泪水便疯狂从眼眶涌出来,止都止不住。
她下意识抬手去抹眼泪,怀中的宣纸顺势就散落一地。
看着眼前一片狼藉,钱芊芊自嘲着说:“你可真没用,别人本来也不是你的谁,现在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你自以为是得可以,哪儿有脸哭。”
话虽这么说,可等钱芊芊钻进了被窝,躲在里面,依然没有办法止住眼泪。按理说她也不是第一次对谁有感觉,也不是第一次从侧面直到别人对自己没想法,和萧墨寒认识的时间也并不长,怎么会……
难道就因为两个人经历了几轮生死吗?
她想着想着、哭着哭着最后便睡了过去。
钱芊芊是被剧烈的敲门声砸醒的,她本以为自己从下午一路睡到了点卯的时辰,但打开门的时候方知是微醺的梁文瀚端着酒杯和酒壶找上门,“梁兄,方才有人来告诉我,我的政见也可以草拟了,虽说不像你这般能同师爷面对面谈,却也是很不错了。”他兴高采烈地不等钱芊芊说什么就拉着她往外走,一路就来到两个人经常对弈的石制棋盘面前。
他将钱芊芊按在凳子上之后,自己做在了对面,将酒杯和酒壶放在上面斟满,递给钱芊芊之前又从怀里掏出几个黄牛皮纸来,里面包着的是不知从哪里讨来的下酒小菜,“来!今日真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我们便不醉不休!”
稍稍有些清醒过来的钱芊芊心头依然憋闷得很,闻到酒香早就忍不住了,忙道:“好!”说着也不曾先吃点什么,空着肚子就将一杯酒完完整整倒进了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