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还没走到一半,顾行歌的电话就先响了起来,她扫了眼发现是晏盛平,也就接了起来:“又出什么事了?”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晏盛平的声音愣是被她听出了幸灾乐祸的意思来,“我可是听说你现在有件棘手的事情要处理啊。”
顾行歌愣了愣,随后笑了起来:“师兄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怎么,我这里你也安插人了?”
“我的手还没伸到那么长。”晏盛平的笑声慢慢收敛了起来,“我只是关注着季宽而已。”
“他?你关注他干吗?”她挑了挑眉,靠在了楼梯上的栏杆上。
晏盛平咔嚓一声给自己点了根烟:“生意上的事情,我本来是打算从他手里把这公司给拿过来的,没想到是你的。”
他深深地抽了一口烟,也不管顾行歌有没有在听,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怎么,想回你该回的地方,而且还打算让叶家做后盾?”
顾行歌轻笑一声:“就算是我以后还跟他在一起,我也不可能和他一起工作下去。正常人都知道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生活上的伴侣和工作上的合作伙伴必须分开,我不可能在这长做下去,最多将来混个股东,年景好的时候给我一点分红,纯当买菜钱了。”
“买菜钱?”晏盛平反问了她一句,“你还真敢说,那我以后可就等着跟着你赚买菜钱了。”
还没等顾行歌回他一句,晏盛平就把声音压了下来:“其实说真的,顾行歌,你可以考虑考虑做实业。”
顾行歌有点愣:“怎么说?师兄你知道我可是个法医,就算是旁听过你们专业的课,也是和实业风牛马不相及。”
“你对资本运作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毕竟你是被你母亲带出来的。甚至我可以这么说,在现在的资本圈里对运作这一块除了当年那些老家伙们树立下来的神话就是你了。”晏盛平站起身来看着外面的风景,“就算你不去做实业,专门做并购也有的你赚的。”
晏盛平这句话其实正是戳中了顾行歌心里想的事情,她有母亲的产业要继承,就算再喜欢法医这个行业,也不可能真的一辈子做下去。
抛开她要拿回来的那些产业不提,她不做出来一番事业肯定是不甘心就这么回家继承家业,但是让她每天去转厂房,去看原产地的话顾行歌肯定是想不起来的,她想不出太多的创意推出什么新产品,也很难集中精力去琢磨怎么改善服务留住客户。
一个项目拿到顾行歌手上,她最关注的事情就是项目本身的价值,能够盈利的可能是有多大,然后再来就是这里面的资金要怎么运作,这里的风险要怎么规避。
很多金融从业者大多理工出身,出来在投行、公募或者国内的券商做几年,然后或者转私募,或者去念个金融硕士或者MBA,想办法在不多的空间里再给自己升点值,这是他们每一个人都走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