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胡不知忍着笑,说道:“我还以为你这么年轻就被悬薜院请去教剑道了。”
南岛苦笑着说道:“我都没有摸过剑呢。”
“哈哈哈。”
南岛掀开帘子,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景,而后问了云胡不知那个问题。
“对了,云胡大...先生,悬薜院是做什么的?”
云胡不知惊讶地看着南岛,说道:“你不知道?”
南岛摇摇头说道:“是....”南岛本想说是丛刃前辈叫他去的,但是想起昨日丛刃说的不要叫他前辈,不想扯上因果,于是又改了口,说道,“是有人说里面或许可以解答我的问题。”
云胡不知上下打量着南岛,目光长久地停在他那把在车厢里都没有收起来的黑伞上,沉吟良久,说道:“悬薜院其实说简单了,就是一座书院,但是因为它与人间各大修行之地都有着联系,比如当年丛刃前辈,他便曾经受邀在悬薜院总院担任过十年先生,是以悬薜院也可以称作一处修行之地,槐安目前只有南衣城有悬薜院,但是在黄粱,总共有三百多处悬薜院,与巫鬼神教近乎是同一地位的存在。”
云胡不知说着,顿了顿,看着认真听着南岛,继续说道:“至于你说的,解答你的问题,我也不知道,但是南衣城的这座悬薜院,是除了黄粱总院之外,所有悬薜院中收录人间典籍最多的地方,你如果有什么问题,不妨多去藏书馆看看。”
南岛颇为感激地向着云胡不知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先生。”
马车又行驶了好一阵,然后停了下来。
南岛随着云胡不知走了下来,这是城南一条僻静的长街,两旁只有一些民居,不远处是一处牌坊,上面大书着‘南静坊’三字,马车便停在街边,往前是一座小木桥,因为年久的缘故,木板已经成了深褐色,这或许也是马车不再过去的原因。
天色尚早,还下起了小雨,朦朦胧胧的。
云胡不知才下了车,与南岛一同在伞下走着,从小桥那边便来了一个五十来岁穿着布衣的男人,撑着伞殷勤地跑了过来,停在二人身前,看着云胡不知弯着腰很是客气的说道:“先生怎么来的这么早?”
云胡不知抬手行了一礼,笑了笑说道:“第一次来南衣城,怕误了时辰,来早一些还是好些。”
男人点头说着是的是的,又转头看向一旁的南岛,有些迟疑地问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