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青筋砰砰直跳,不可置信开口问道:“你怎么敢用他的名字,给失忆的我取名!你怎么敢的!”

    “你个奸夫,这孩子跟你是什么关系!”此刻的亓穆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自己与阿沅倾心相许,两情相悦,现在告诉他自己是这个野男人的替身?简直是荒唐!

    “我女儿,”楚云徊怕生误会,连忙解释道,“是师妹所生,我认做干.....”

    “奸夫淫妇!”亓穆激动之下头一阵一阵眩晕,他拜堂成亲的妻子,跟别的男人生了女儿......

    亓穆身影摇晃站立不稳,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属下搬来的椅子上,开始质问叶清沅:

    “你每次叫我的时候,究竟是在叫我还是在叫他?你每次看向我的时候,心里是不是都想着这个野男人!”

    叶清沅双唇无力开合了两下,楚云徊还想开口,却被阿沅紧紧拉住袖口。叶清沅下意识看向亓穆,可看见他凶狠得盯着自己的眼神后,立马心虚的小声开口,“我可以解释。”

    随即想到白溪村过往之事,自己可不曾对不起他分毫,可他恢复记忆第一件事还不是把自己这个他在民间娶的妻子视为耻辱,恩将仇报要将她骗到天增寺里灭口,要不是师兄及时出现救了她,她早就没命了。

    想到此处,叶清沅也是狠了狠心,昂起了脑袋,发丝随夜风飘扬在她洁白坚韧的脸上:“你要杀我杀便是,何必给我网织罪名,连累他人,我一个乡野大夫怎配得上你天之骄子,只是稚子无辜,你若是还有些人性便放过孩子一马。”

    “我为什么要放过一个野种?”

    亓穆细细舔舐着喉间浸上的鲜血,难怪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自己要杀她,明明当时自己亲自下令接她回京,结果听到的却是她和情人私奔的消息,他这一年来除了巩固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利外,就是满天下找这个狠心的女人,结果她倒好,也孩子都生了。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这般轻视自己对她的感情,纵使她叶清沅犯下滔天大错,自己又何曾想过杀了她呢?

    如今她宁愿死都不跟自己回去吗?

    “叶清沅,你到底有没有心。”亓穆紧紧闭上双眼,用力吐出这几个字。

    而叶清沅亦是双眼含泪紧紧盯着亓穆,“你怎么敢来问我,我只赌过你这么一回,你却让我满盘皆输,你又有哪点对得起我?”

    “自古男儿多薄情,我只后悔没能彻底搞垮定国公府,为我母亲报仇,你不是想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跑吗?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