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年一过,我就立马离开这个家。
喜子果然乖巧,每天都早早起来把饭做好,还把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谷子娘非常满意。
半个月后,王洪成亲,娶的是邻村一铁匠的女儿,腿有点跛,但人很好,王洪没啥满意不满意的,说只要媳妇愿意照顾好他老娘就满足了。
王洪走后没两月就要过年了,铺子里生意总算好些。
为了凑齐年后去省府的盘缠,我时不时会从抽屉里偷偷拿几个铜板,不巧今天偷拿钱的时候被喜子撞见了。
“你干什么?”
“关你屁事。”我赶紧把铜钱收好。
喜子双手叉腰挡住我去路,“你要是不告诉我为什么拿钱,我就告诉娘亲。”
“你敢,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送回去?”
“呵,你就不能换一句?”喜子翻了个白眼。
的确,这几个月我每次都用这句话要挟她,起初还挺管用,后来这小丫头和谷子娘越发亲昵,有了谷子娘做靠山之后,完全不把哥放眼里了。
而且,她俨然把这里当成她家,就连哥的床,一大半都被她霸占了去。
想着这些老子就来气,骂了句滚就撞开喜子跑了出去。
事情败露,有那么瞬间我想过拿着钱直接跑路,但又放心不下知县家千金,还有一个月就是三月之期,等她从清心庵安全回来,我就能放心离开了。
喜子那丫头平时献殷勤不成,怀恨在心,这会肯定已经把我偷钱的事情告诉谷子娘了。
我在大街上徘徊不敢回家,突然远处传来阵阵唢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