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衣衫整洁,束腰和扣子都规规矩矩处理好,可还是能看出他破皮的嘴角,被夜风吹拂掀起的衣袖,露出腕上抓挠的痕迹,脖颈间暧昧的红印。张关易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难怪好些天不出来,还真让你给说中了,哎,两个年轻人待在一起就是容易出事,没有年长的人出面制止,所以才……”

    梁震不动声色道:“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张关易险些蹦起来打他一拳:“我最开始哪有这种意思!”

    梅良玉来到两人身前,张关易立马转头对他嚷嚷:“你们这三天都在山谷里面干了什么?”

    青年不紧不慢地垂眸打量对方,略一垂首似打过招呼后淡声道:“这是我的私事。”

    张关易顶着一张稚嫩天真的孩童脸说:“欲有所忌,纵者伤身。”

    梅良玉也没有反驳,只平声说:“知道了。"

    张关易还想说两句,梁震听不下去了,打断他道:“可记起来了?”

    “记起来了。”梅良玉一双眼似平静的深潭,看不出半点波澜。

    梁震看着眼前的人,有一种“孩子长大”的感觉。

    他顿了顿,解释道:“我叫师兄来,本是想带你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离开太乙,但他坚持要让你先恢复记忆再离开。”

    “所以如果你想离开,现在就可以走。”

    张关易这会安静了,就乖乖听着梁震和梅良玉聊。

    两人都以为梅良玉想立刻离开太乙回去燕国,却听他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梁震问:“你有计划了?”

    “如果我和师尊摊开了谈,你还有把握带我走吗?”梅良玉却问张关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