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罪阴恻恻地盯着牧孟白,又一脚踹徐典身上,让地坑又陷进去几分。

    牧孟白也怒了,他一怒之下就只一怒之下,惨白着脸闭嘴站在旁边看盛罪继续虐徐典。

    他的状态不好,沈六封了他们的五行之气,又给了不少禁制,再把人放进水中钓阴阳鱼。因为冥湖水阴寒无比,不用护体之气,在水中待久了肯定会陷入濒死状态。

    牧孟白被折腾后,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冻坏了。这会内气耗尽,十分虚弱,风一吹就倒。

    他不敢继续靠近盛罪,盛罪要是再打他两拳,这具身体就要散了。

    牧孟白拿着神木签的手背去身后,悄悄聚气施展卦阵,想要让盛罪冷静下来。

    还没等他完成卦阵,就有三道人影从水中出来。牧孟白满脸吃惊地扭头看去。

    沈六带着陆芄芄和冯修追上他们了。

    陆芄芄的白衣群,这会已经被血水染成了红裙。她转动毫无波澜的瞳眸,看向被盛罪踩在脚下的徐典,因为尸首已经陷入地坑中,看不清全貌。

    但他们都能看清盛罪暴怒癫狂的模样。

    冯修没有过多迟疑,将自己藏进吞影中,陆芄芄退后一步,从机关盒里重新拿出遮眼的绿丝条。

    “等等,咱们可以先好好谈谈!”牧孟白转身面向步步紧逼的沈六,“先说好!他是自己淹死的!跟我们没关系!”

    沈六皮笑肉不笑地往前走去,听完牧孟白的话嗤笑声:“如果他能淹死在冥湖里,你们还能活着站在这?”

    牧孟白还没开始胡编乱造,盛罪已经一脚把徐典从坑里踹出来,血肉模糊的身躯被踹飞滚向沈六脚边。

    沈六脸色一僵,停在原地低头看去:

    头骨塌陷,面目全非,原本精壮的四肢,也呈现出被暴力击打后扭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