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纤愣了下,点头道:“你这么说也不是不可能。”

    乌怀薇:“可别真让我说中了。"

    “我总觉得珠心咒抹去的不是某个人留在我脑海里的记忆。”邹纤说着,摇摇头,语气难得带上了几分肯定,“不是某个人。”

    乌怀薇打量着腕上的星铃,整理着金色的铁片,漫不经心道:“那你说说看,你觉得珠心咒让你忘记的是什么?”邹纤反问:“你觉得我最在意、最在乎的是什么?”

    乌怀薇:“是什么?”

    邹纤:“我不是问你吗?”

    “我又不是你,怎么知道你在乎的是什么?有人对某物视若珍宝,也有人弃之如敝屣。”乌怀薇好笑地看他一眼,语调悠悠,“珠心咒最可怕的不是让你忘记了自己最在乎的东西,而是要你意识到自己忘记了,并且一生都在追寻这个问题。”

    邹纤另一只手打了个响指,盯着乌怀薇的方向说:“没错,心生执念,困于其中,一生都要去追求不可得之物。”

    他垂眸朝自己肩颈上的伤痕扫去,声音变得低沉:®念’起难灭,执拗便会变得疯魔,我已经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乌怀薇望着他,沉思不语。

    清醒着不可自制地发疯,反而令人毛骨悚然。

    邹纤继续道:“为了找到珠心咒的答案,我会不顾一切,杀很多人,搅乱天下也无所谓。你的逆星之术虽能够克制我,可你非九州星海,到底是差一点,杀不了我的。”

    乌怀薇只道了一句:“珠心咒确实容易出疯子。"

    邹纤朝月山山脚的方向看去,眯着眼道:“南宫岁能做到你做不到的事情。”

    乌怀薇挑明了问道:“杀你?”

    邹纤抓挠脖子,嗯了声,他活动下肩颈,抬眼看乌怀薇道:“你不用跟我动手,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