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孟白伸着脖子往前边看,小声道:“这银河水找了好几个月,今晚是从哪得到的风声?”
盛罪随口答:“不是说通信院发的消息?”
“通信院怎么查到的,看听风尺?”牧孟白把自己的听风尺摸出来,“难道偷银河水的人在听风尺上跟人说自己偷了银河水,结果被通信院发现了?”
盛罪对这事不感兴趣:“你自己去问通信院。”
“不是,重点是这个!”牧孟白点着听风尺,肃容道,“如果是这样被发现的,通信院岂不是能知道我们平日都发了什么?”
盛罪觉得他这个担心有些迟了:“只要通信院想,确实可以,但六国明令禁止,如果没有公文命令擅自窃取消息,那就是通信院自己遭殃。”
牧孟白听完更纳闷了:“那通信院从什么渠道得知的?”
“动脑子想想。”盛罪看不过他犯蠢的样子,也压低嗓音道,“学院如果下了命令,要通信院破解我们的听风尺,通信院就能名正言顺地看这些消息,也就是偷银河水的人蠢,把消息暴露在听风尺中。”
“第二种,有人通过听风尺向通信院举报的。”
牧孟白倒吸一口凉气,脑子也跟着盛罪的思路转起来了:“第一种学院肯定早就下令查了,但通信院都没找到有用的消息,今晚明显事发突然,那肯定是有人向通信院举报的!”
盛罪才不管是谁举报的,又是谁偷的银河水,跟他又没关系。
今儿他从黑胡子那边收到远在青阳帝都的二哥寄来的书信,开头只是简单的兄弟问候,并告知他盛夫人的近况,让他放宽心后,末尾则嘲讽他别有事没事就管着虞岁。
要当兄长就好好当兄长,若没有当兄长的心思,就别给人添麻烦。
盛罪气得直接把信给撕了。
说得好像他有好好当兄长似的!
盛罪跟牧孟白说完话,脑子里又想起这事,心里憋着口气,思绪渐渐跑远,牧孟白说了什么也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