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妈的……”司临凡说完之后，又感觉不太礼貌，于是又解释道：“是母亲的日记，出远门的时候她总是随身带着，平时就锁在抽屉里……”
“你偷看她的日记？”
看来，夏南悠应该是个温柔的母亲，很少打孩子。
“这里都是记载着你的事情。”司临凡心虚地朝身后匆匆看了一眼，打开本子说：“你看，这是你小的时候，妈妈她真的很挂念你。
我小的时候，经常看到她翻看这个本子。
她总是看看上面又看看我……哥，我知道你对母亲心有芥蒂。可我也知道，您也不希望她身体垮下去，对吧？”
泛黄的书页上，粘着孩子的照片，有在花园里摘草莓的，有吃冰淇淋的，还有被抱在怀里的。
女人用镌秀的字体在上面写着：今天是六一儿童节，唯愿我的忱忱健康快乐！
有的钢笔字迹已经模糊了，似乎汪过了水渍。
萧念芷猜测，那应该是夏南悠思念儿子的时候，不经意间流下的眼泪。
虽然秦漠忱小时候长得，确实好奶，但也不可能是口水。
简直就是另一版的儿子，脸颊上带着婴儿肥，即便穿着二十多年前款式的衣服，依旧不显土气。
“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秦漠忱避开视线，手指暗自捏紧。
他可以不恨也不怨，但也绝不可能成为千依百顺的三好儿子，更不可能娶不喜欢的女人。
“还有这个，你看……母亲她把对你的思念都写在这里了。甚至，还画你的样子……”司临凡用恳切的语气说：“如果你愿意多陪陪母亲，她肯定会愿意接受治疗的。
上次她同意做手术，也是因为你的劝说。但是，要想彻底好，就得全方面切除，保守治疗终究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