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悲见状,又搀扶起觉明和尚,老老实实的退到孟渊身旁。而后好似觉得不把稳,又退到了孟渊等人的身后。
“厉道长六品境界,精擅诸般法门。”玄悲见孟渊皱眉看向自己,就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道门神通秘法太多,波及的地方太大。”
孟渊微微摇头,道:“我并未有取笑两位的意思,乃是说咱们既然在一起,更该同舟共济。你好生看管觉明大师便是,凡事有我担着。”
“阿弥陀佛,施主当真仁善。”玄悲情知这位孟飞元是为菩提灭道才愿意说两句好话的,至于什么“担着”的话语,听听便算,但也不能不应付两句。
这边诸人也没闲工夫多扯,都踮着脚尖,细看场中。
郄亦生背对厉无咎,两人还没有显露能耐。
夜深无月无星,分外暗沉。两人隐在夜幕之中,但又显眼之极,即便胡倩等人火把在手,也似萤火之光。
又过了片刻,厉无咎袍袖大震,簪发的松木枝被冲开,随即须发飘动。
“剑来!”只见厉无咎单手执拂尘,另一手掐诀,身后背负的长剑陡然出鞘。
一时之间,那剑光赫赫,分外显眼,竟在厉无咎头顶之地来回周旋。
“一生二,二生三!”厉无咎面上少了道门高人的清净,却有几分阴沉之意。
只话语声落下,那周旋不停的飞剑,竟一分为二,二分为三,继而密密麻麻,街道之上的天空满布飞剑。
厉无咎身形拔高,脚踏一柄飞剑,风吹道袍,隐入那无穷飞剑之中。
“好好看着!”孟渊使劲儿捏了下姜棠手心,“回去记得写下今晚的事,报于你师父知道!”
“……”姜棠仰着头,只见本夜雨秋风的深沉黑夜,天空却亮了许多,那飞剑一柄接一柄,竟不知有多少。
而随着那无数飞剑盘旋,诸人心中无不生出颤颤之意,似有飞剑缠心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