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渊便说了说荧妹来信,信中对香菱的诗和字阴阳怪气的事。
“她自小就聪慧,咱仨不一定是对手。”独孤亢竟担忧起来,“我听说,她跟应施主一样,也是个儒释道皆通的。”
香菱把小脑袋凑上来,认真道:“咱只比诗!”
她到底知道她几斤几两,没想着跟荧妹比试太多。
“且看看她如何回信吧。”独孤亢抹了抹额头汗,“言辞要温和些。”
“我来执笔!”孟渊自信的很。
眼见下午已过半,三人便又下山。
晚上三人留宿牧庄,又对着诗册商议了半天,讨论荧妹会如何回信,孟渊想要斗诗,独孤亢说以和为贵,香菱却想在信里问一问京里什么活计能挣大钱。
待到第二日晨,孟渊又骑马,香菱钻到孟渊衣襟中,独孤亢慢悠悠的跟着。
秋风正爽,沧浪江上船只往来。
一道来到冲虚观,此地依旧没什么香火。
跨过大门,才见到了人。
老熟人袁静风穿着旧道袍,没半分道家传人的样子,反而吊儿郎当,丢尽了道门的脸面。
只见袁静风手上拿着纸袋子,他见了孟渊和香菱倒是没什么,瞧见独孤亢后吓了一跳,又使劲儿往三人身后看,见再无别人,才稍稍安心,但还是问道:“就你仨?”
“就我们三人,冒昧来访,袁兄恕罪。”孟渊笑道。
“客气客气!”袁静风一听没别人,就又恢复了原本模样,他打量了下独孤亢,道:“世子好似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