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明月要带自己走,那三小姐大概会放人。可若需另投明主,那我孟飞元不成三家姓奴了吗?

    “这是先生的意思,还是明月姑娘的意思?”孟渊问。

    “明月姑娘一向不掺和官场的事。”向青山呵呵一笑,道:“我知道你想什么。锥处囊中,应氏该有照料。不过你来日若是到京城,老夫还是能为你奔波奔波的。”

    虽说不是直接许官,但却认了人情。

    “多谢先生了!”孟渊又倒上酒,诚心相谢。

    “我瞧你,呵呵,也是会伺候人、有眼色的。”向青山饮了两杯,低声道:“你怎么惹了荧姑娘?”

    孟渊一向与人交好,从来不主动惹事,更不会主动惹人。

    而且孟渊是个老实人,深知红斗篷荧妹虽然身材娇小,脸蛋乖巧,但却不是个好惹的,是故一向敬而远之。

    “我真不知道。”孟渊又给向青山倒上酒,“她说什么了?”

    “倒是没说什么。”向青山抚须,打量着孟渊,道:“她只说你还缺了些磨砺。”

    磨砺?孟渊恍惚了一下才明白,原来红斗篷荧妹跟那几个同僚一样,都想打压自己,不想让自己露头。只不过同僚是无聊,荧妹却是防范家贼!

    “先生救我!”孟渊赶紧道。

    “不至于,不至于。”向青山连连摆手,“她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只要问心无愧,她难不成能打杀了你?”

    那若是我问心有愧呢?

    “先生说的是。”孟渊喝了口酒,打算以后长个心眼。

    两人聊到夜半,孟渊说些骟匠心得,向青山说些京都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