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延年也是成了精的人,他瞧出箫滔滔的疑惑,就道:“这孩子是我接引入门的,他老实厚道,感恩图报,非要给我养老!”
“我就说应三小姐该早给他安排了才是,原来是你近水楼台。”箫滔滔不由得笑道:“到底是肉烂在锅里了。”
他又看了眼孟渊,道:“我记得你官职还是小旗吧?”
“是。”孟渊老实回。
其实对于官职的大小,孟渊并无执念。但如今好歹七品境界了,虽没有友好同僚,但却屡次犯险,无过便是功。
可话说回来,我没去葫芦山时是小旗官,我陪明月去了趟葫芦山还是小旗官,那我不是白去了么?
孟渊还是想往上升一升的。
“按着咱们镇妖司的规矩,境界到了挂副职,功劳有了就扶正。境界是首!”箫滔滔欢快一笑,“哪里有七品武人当小旗的道理?也没有让越阶杀六品的人当小旗的道理。”
箫滔滔迈步上楼,接着道:“回去先转百户。等以后你们办婚事,莫忘了请我饮一杯酒便是。”
身为在镇妖司打混了多年的人,箫滔滔知道如孟渊这等显露天资的人,应氏必然会好生培养,说不定还要再给他指个女人,日后若是境界能到五品,起势是必然的,提前交好一下也算是一份人情。
当然,即便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也没损失什么。毕竟七品武人确实不该一直当小旗,那百户一职本就该是他的。
“谢指挥使!”孟渊和聂延年当即谢过。
上了二楼,箫滔滔又似想起了什么,回过头看向聂延年,道:“我记得小林子算是你的义子吧?”
“他父亲是我的老伙计,后来我传了他武学,算是徒弟,也能算是义子。”聂延年道。
“管管他吧!”箫滔滔啧啧几声,堂堂五品的指挥使竟然摇起了头,“他找个了畜生带回家,指不定你外孙还没抱上,义孙先抱上了。”
“……”聂延年听了这话,瞪大眼睛,竟憋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