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葫芦山道会之行,镇妖司和国师的人主导,自己是应三小姐的人,另还有兰若寺的人,指不定信王还要插一手。

    这般看来,已有五方势力了。

    若是道会再热闹一些,来点乱七八糟的佛妖、妖道,那就真是乱七八糟,乱成一团了。

    “这一趟看着不轻松。”独孤亢给孟渊扇扇子,小声道:“要不别去了,社长该多担心你?”

    “你别跟她说就是了。”孟渊笑笑,拍独孤亢肩膀,道:“独孤兄,有些事退一次、退一回,就再没机会了。骟匠不敢下刀,别人还会找你做事么?去势去势,可不能去了自己的势。”

    独孤亢不吭声,聂延年却抚掌叫好,“就他娘该这样!”

    “聂师有没有什么要教我的。”孟渊问。

    “我这些年,悟到一个道理,就是得跟对人。”聂延年又饮了一杯,“你跟对了人,就能做对事!跟的人的要是个两面三刀的,那能行么?要是个以邻为壑的,也不成。得是能抗事,能成事,你只要能跟上,就能越走越顺。”

    “我懂了。”孟渊给聂延年倒上酒,道:“我现今跟着是这样的人,日后也要成为这样的人。”

    聂延年和独孤亢听了这话,前者嘿嘿笑着点头,后者目瞪口呆。

    “你已经七品了,能耐不比我差,也该闯一闯。”聂延年拍孟渊肩膀,“要是混了些名声,人家谈及你,就知道是我的学生!我也面上有光啊!”

    “必让聂师名扬天下。”孟渊笑。

    “真他妈会哄人!老子要是个娘们,也愿意跟你好!”聂延年开心的起了身,“我今晚去武行睡吧。”

    送走聂延年,独孤亢依旧很没眼色的不走人。

    “孟施主,你得小心些。”独孤亢还在规劝,收了折扇,拍打手心,小声道:“明月身边有个红斗篷,一向是不露影子的。你做事小心些。”

    “多谢了空大师点拨。”孟渊知道那个红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