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渊有跟酒托打交道的经历,凡事喜欢先问问价钱,是故直接拉住一学徒问价。

    “诊金五两,药方药材另算。出诊看远近,南城十两,北城二十两,雨雪天另加,夜半出诊翻倍。概不赊账。”学徒道。

    “把脉问诊就得五两?”孟渊都想改行了。

    昨天买酒买肉,置办各种东西,笔墨纸砚还贵的很,已花了八两多,只剩下二十一两了。

    不过来都来了,贵些就贵些吧。钱是借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

    等了半个多时辰,终于轮到了姜老伯。

    三人一块儿进了内里,就见大夫是个白胡子老头,跟个仙人似的,一看就靠谱。

    “你年轻时吃过苦头,近来又伤损过身子,年纪一大,毛病能不多吗?回去别干重活累活,我给你开点药调理调理。”老大夫刷刷写了诊方,十分利索。

    孟渊寻思着,来都来了,钱也花了,干脆自己也让人家摸摸脉。

    “脉搏刚猛有力,血气旺盛,年轻时打熬打熬筋骨不是坏事。嗯,早点娶个婆娘去去火气。”老大夫下了诊断。

    接着又是姜棠。

    “小丫头没啥毛病,就是稍瘦了点,看来饿过肚子,要不然初潮早来了。回去多吃点好的,多跟姑嫂舅妈聊聊。”老大夫年老,对妇科也不避讳,有啥说啥。

    孟渊见人家说的不差,可见确实是有能耐的,就赶紧衷心谢过。

    出来抓了药,连同诊金一起,花了十一两。

    姜老伯爷孙肉疼的不行,孟渊身为一家之主,又是顶梁柱,却不能露怯,只做云淡风轻模样。

    心疼钱归心疼钱,孟渊还是又买了两匹布,打算给小丫头打两身新衣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