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姐,你这话就不对了。难道学不到真本领就不能护卫王妃了?”

    孟渊停了下来,严肃又认真的立起牌坊,道:“我是流民出身,要不是王妃给我吃喝,我早就冻饿而死了。如果真有人敢伤害王妃,我就算本领低微,那也得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才行!”

    这种废话,孟渊能扯十几套不重样的,核心就两个字:忠诚!

    胡倩一时怔住,她见孟渊一番话掷地有声,俊秀的脸上写满了正直和忠心,一副愿为王妃而死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前不久抓着刘贺打的狠人。

    “没想到你身为流民出身,倒是有一颗忠义之心。”胡倩感叹。

    “要是没有感恩图报之心,那跟畜生有什么两样?”孟渊一身正气,语声铿锵,认真道:“倩姐,要是王妃真遇到危险,我想你一定跟我一样,愿意为王妃而死!”

    这种话术是拉进两人距离用的。

    果然,胡倩重重点头,道:“我跟你一样!王妃待我如亲女,我当然愿意!”

    亲女?那看来王妃确实没放弃这里!孟渊见套出了话,便也郑重点头,随即又认真道:“倩姐,最近我打冲拳的时候总是觉得腰臂出力不畅,你能不能瞧瞧我哪儿练错了?”

    “哦?你再打两记我看看。”胡倩抱臂,十分认真,一副大姐头模样。

    这姑娘常居深院之中,不知人心险恶,更不知孟渊用了欲擒故纵和假痴不癫的兵法学问。

    铁牛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心说你前两天还纠正我动作来着,合着你自己都没练会?

    很快又陆陆续续有人来晨练,胡倩也不再跟孟渊多说。

    此后日子如常,只是校场再也没来过外人。诸少年没了管束,该偷懒的愈发偷懒。

    人都有从众心理,且少年人心思易变,见人家偷懒怠工,便也跟着学。

    孟渊依旧一丝不苟的操练,每日马步冲拳、提举石锁、站桩、跑步,半分实战没有,招式也学不到,只按着聂师定下的流程打熬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