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渊怔了怔,然后老实道:“只能算跟她搭上了线,能不能让人家传授天机图还两说。”
“孟学士,你进卫所真是屈才了!”聂延年赞了一句,这才道:“我也不知道明月的来历。但是瞧着不简单,指不定是大家大族,或是谁家门派里出来历练的。”
他点孟渊,“这种贵女,你知道怎么对付吧?”
“知道。”孟渊了然一笑,“初出门庭,自持宝剑锋锐,行事大胆。而且出身不差,教养也好,平素不会说什么,其实心里傲气的很。对这种人,待之以诚,待之以义固然不错,可是难以靠近。”
孟渊伸手往前一捞,“就跟骟割小猪崽一样,你拿着刀上前,小猪肯定要跑开。但只要把刀藏在背后,手里拿着鲜草,就能哄小猪了。”
说完话,孟渊就见聂师一声不吭。
“骟匠还真骟出学问了!”聂延年都气笑了,道:“就怕你准备的骟小猪崽的刀,最后引来了老虎。结果,自个被人家骟了。”
“聂师是在提醒我进退有度,见好就收?我学到了。”孟渊拱手。
“这种人是过江龙,伺候一次就算。”聂延年还不忘提点,“能有收获固然不错,搭不上线也不必伤怀。”
俩人扯着废话,一块儿到了醉月楼,聂延年就要告辞,“反正你们都不想见我。”
“爹,吃了饭再走。”聂青青头上有步摇,手执羽扇,开心的很。
聂延年这会儿见闺女一手拉自己袖子,一手拉骟匠袖子,固然公平,可眼睛却在看着骟匠。
“那我不走了。”聂延年是真打算走的,这会儿就决定不走了。
上了二楼,孟渊与聂延年对坐,聂青青传来饭菜。
吃饱喝足,孟渊也一直没得空儿跟聂青青单独聊。
“走,咱去见一见三小姐。本还想让你单独去见得。”聂延年一抹嘴巴子,又拉上孟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