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你三小姐让我跟独孤亢请教学问,这会儿又拐着弯说人家独孤亢学问不行,得跟高人交游,我去哪儿找高人?香菱吗?

    反正人家说啥就是啥,孟渊是个老实人,不会顶嘴。

    而且出门十日,一点荤腥没沾,孟渊天天粗茶淡饭,早盼着回去大鱼大肉了。

    得了令,孟渊立即去找聂延年。

    聂延年显然也松了口气,“我去跟老伙计们说一声,你去找你诗友,别明早要走了还在睡大觉!”

    这会已是夜半时分,明月高悬,清冷寂静,清风荡来波涛之声。

    孟渊一路来到冲虚观大门处,就见独孤亢所居的知客房中还有烛火摇曳。

    这十天来,孟渊日日来跟独孤亢请教,就发觉这个世子有些诗才,但不多。

    孟渊也没看出独孤亢有啥破绽。而且独孤亢确实不赖,不说脏话胡话,也没纨绔那种颐气指使的样子,反而十分有礼。

    虽说面上有些不耐烦孟渊,可到底忍了下来,还教了些打油诗的技巧。

    就是人始终蔫蔫儿的,没啥精气神,也不大出门。

    孟渊上前敲门。

    “谁?”独孤亢问。

    “是我。”孟渊隔着房门,“明日回城,世子早做准备。”

    房门吱呀而开,独孤亢睁大眼,问道:“能回去了?”

    孟渊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