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啥时候说青青看不上了?”聂延年立即甩开张龟年的胳膊,他立即点孟渊,道:“管住裆,别出去瞎搞!回头听我安排!”

    张龟年见状,笑笑起身,摸了摸肚子,道:“我们先回去了,歇一歇再说,这几天没日没夜的!”

    他一点下巴,龚自华等人都跟着起身。

    聂延年也不去送,只拉着孟渊说话。

    “老张刚才说的没差,你得记心里。”聂延年没了说玩笑话的表情。

    “我知道。”孟渊自然应下,又给他倒上酒,小声问:“聂师,到底哪儿出了妖乱?”

    聂延年喝了一杯,朝孟渊挑挑眉,笑道:“还记不记得去年大灾?”

    “一辈子也忘不了。”孟渊怎会不记得。

    “去年北方大旱接大雪,流民不知凡几,四处逃难。有人北上往京城,有人南下往咱们这边,还有往西边走的。”

    他指了指西边,道:“往西走的那些出了乱子,死了好多人。但是咱们这边还不错,知府也是会做事的,勉强算是安置灾民了。不过到底有些岔子,你还记不记得,你为啥有进王府学艺的机会?”

    孟渊自然记得,去年到了牧庄后,差不多过了一个多月,松河府北边镇上出了民乱,许多大户都被劫了,这才让王妃生了警惕,打算练一些年轻亲信。

    不过后来孟渊听说过,那一场民乱闹的不小,死了许多大户,流民也死的极多。

    “我记得是北边镇上出了民乱。”孟渊道。

    “是西边。松河府收不了那么多人,他们又不过去沧浪江,还能等死不成?也不能回返,就往西就食,路上再一串联,就闹起来了。”聂延年叹了口气,“不过终究没成气候,旁边就有驻军,立时就被扑灭。可到底死了些人,好几个县镇都受到波及。”

    他点点桌子上酒菜,“外边闹生闹死,可咱们松河府照样烈火烹油,何故?一者是临江而建,河道通畅,上游就是粮仓。二者,就是国师闭关出来施法降雨,北方旱情稍解,大多流民入了春就回返了。”

    “那这跟妖乱有什么关系?”孟渊还是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