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问几个问题,事后你再度我一次。你若能活,就让你走。”孟渊道。
细腰奴两眼空洞,胳膊腿都无,脏腑碎裂,“度……度你?”
“是,我欢喜的很。”孟渊贴到她耳洞边,一字一句,血都喷上去了。
“孔雀在……往西翻过七个山头,他才会露头,我不知道具体住处。”细腰奴道。
“念珠请帖的道会在何处、何时?”孟渊又问。
“七月七,在望江崖后面的山里。”细腰奴回。
“道会是谁开的?与青光子是何关系?”孟渊追问。
“是上师的俗家弟弟。”细腰奴回。
“哈!也是臭老鼠!”
孟渊满面鲜血,内外是伤,可随着精火迅速反哺,便越觉体内又有生机。
细腰奴不语。
“可有宝贝?”孟渊说着话,觉出手上渐渐有了气力,就去细腰奴肚子里翻找。
“有……”细腰奴忍住痛,道:“我伞里有一副天机图,是我佛家武僧的天机法。”
她说完这话,似又做出柔媚之音,“能放我走了?”
“你跟大尾尊者和白猿长老不太像,他们都不怕死。再说,你都没手没脚了,怎么走?”孟渊愈发想笑,“女菩萨,你是欢喜佛,你不是一直想度我么?我命火将尽,伤势太重,须得你来度我,才能欢喜。”
细腰奴想要说话,却已不可得。她只觉自身佛缘已尽,好似有无数细微火线自那人手中钻出,继而自己浑身染火,终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