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王秀才笑眯眯一拱手,转头就走,根本不关心孟渊想干啥。
孟渊走到葡萄架子前,但见绿叶荫荫,藤蔓上已生出黄豆大小的青葡萄。
“唉。”这边孟渊还没出声,独孤亢就叹了口气。
只见他又啃一口大饼,一手负在身后,道:“世人误我、谤我、防我。又如何?我心光明,我心正大。”
我还没试探你呢,你这是搞什么?
“世子?”孟渊一手按刀柄,一边来看。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独孤亢在葡萄架下度步,随口而吟,好似在唱定场诗。
孟渊也不知道独孤亢为啥不装了,但既然如此,便也懒得作礼了。
这庆国贬佛,除了平安府,其余地方不准僧人行走、不准传道、更不准立庙宇和佛像,但独孤亢身为宗室,竟真当了和尚!
“我知道最近佛妖和罗母闹得不小,可你也不必一回来就找我。”
独孤亢摆了摆手中的大饼,朝孟渊笑笑,胖脸上没了纯质,反而似在提点,“你人情练达,借着问诗之名行监管之事,时时与我论诗,也无半分不耐,我心里感激的很。只是以后无需这般了,你我白白浪费许多茶水,却只论些打油诗,徒惹人笑。”
他又咬了一口大饼,道:“还请转告应三小姐,我在此间一直老老实实,什么都没做,无需时时探看。”
听着这话,王妃分明知道独孤亢的底细!
孟渊也大致明白了,先前自己找独孤亢问诗词之道,他问了缘故,知道是王妃遣自己去的,就以为是佛妖和罗母闹得太凶,自己是来监视他的。
想想也对,就独孤亢那诗才,竟有人专门去请教,且还不是为逢迎谋私利,确实有点不太正常!
谁能想到是王妃蔫坏损人,孟渊听话照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