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少见多怪!”聂延年笑坏了,他十分有道理,“我以前有个老伙计,他出门公干两年,回家媳妇都足月待产了。人家都没觉得奇怪,你奇怪什么?”

    “这一样吗?”孟渊笑。

    聂延年也笑。

    “好了好了。”寻梅也扶额摇头笑,“铁牛是忠厚人,你们俩别在他跟前说这些。”

    她拿着那封信,道:“随我去见一见王妃吧。”

    孟渊没料到交个信,竟然还要亲见三小姐。而且这会儿天都黑了。

    想起先前王妃在那凉亭中,那方才出浴,细心挑拣青梅的模样,孟渊就立即道:“是!”

    “也没什么大事,王妃一向睡的晚。”寻梅见孟渊郑重,解释道:“而且王妃提前说过了,想听听陈先生在河东县如何施政,如何治民。”

    “我去你家等你。”聂延年却不跟着了,他摆摆手,先走了。

    寻梅领着孟渊和铁牛,来到静园外。

    “先让我去看看。”寻梅让孟渊和铁牛静等,她自先行。

    孟渊知道,王妃穿衣没个正经,寻梅怕失了体面。

    没过一会儿,寻梅便又来,这才带孟渊和铁牛入静园。

    又是那凉亭,四角并未悬挂灯笼,只正中案上有一盏油灯,还放着一封未开的信。

    应如是身穿道袍,一手松软的支颐,一手拿一书卷,头微微斜着,正在烛火下看。

    青丝披在脑后,无有半分妆容,分外慵懒。昏黄灯光之下,却有几分出尘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