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你剪完了吗？磨磨蹭蹭的，真是干什么都不利索！”
李卿卿站在二楼阳台上喊了一声，声音不大但透着嫌弃。
陈然抬头看了一眼，没有回答，手里继续剪着最后一根枝条。
“我跟你说话呢！耳朵聋了是不是？！”
李卿卿又喊了一句，语气比刚才更冲了些。
“快了！”
陈然低头说了一句，把最后一根多余的枝条剪下，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修得这么难看，真是没一点眼光！还不如让小区里那些园丁来做呢！”
李卿卿一边说一边转身进屋，看也没再看陈然一眼。
陈然没有说话，把剪下的枝条收进垃圾袋，提着袋子往院子角落的垃圾桶走去。
王枫站在一旁，靠在树干上看着他，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陈然，你还真能忍啊！”
王枫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陈然听见。
“我说啊，卿卿对你这样的态度，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这要换了别人，早就受不了了吧？”
陈然把垃圾袋丢进垃圾桶，关上盖子后转身看了他一眼。
“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