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等着,等着走进他的心,如今我做到了,可他却要奔赴战场。所谓的战场你我心知肚明,左不过是权力斗争的转移,左不过是国公府与东辑事给他做的圈套。他一头扎了进去,你可知我的心有多疼。”
“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就好比千刀万剐。我不要什么千岁,不要什么万岁,我只要跟他活一起活,死一起死。他不要我跟着他,是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生死未卜。他什么都清楚,唯独不明白我的感受。独活,比共死更痛快。”
深吸一口气,叶贞快步朝着寝殿奔去。
“叶贞你要做什么?”离歌一把拽住叶贞的胳膊。
她狠狠的掸落离歌的胳膊,“生同在,死同穴。”
那一刻,离歌愣在原地,久久没能回神。好似有什么东西狠狠砸在心上,疼得无法言明。她攥紧了衣袖,鼻子一酸,颓然落泪。
寝殿内的叶贞换上了简易的太监装束,敛了眉扭头看着门口处痴然伫立的离歌,“你拦不住我。”
离歌点了点头,“我知道。”她深吸一口气,“所以我陪你去。”
叶贞定定的看着她良久,“可能会死。”
“我知道。”离歌颔首,“宫里怎样我不如你清楚,可是外头如何,我却比你明白。到底,我是拦不住你的。这样也好,君子成人之美,我倒是成了你们的一桩姻缘。不管生死,也算跟月儿有个交代,也不负与你称姐道妹一场。左不过你我三人,到底会有人先走,谁知道是你还是我?”
雀儿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你们都出不去。”
闻言,离歌一怔,“雀儿你说什么?”
“我有皇上的令牌,可以随时出宫。”叶贞装好细软,“现下去追大军,大抵明日午时左右便能追上。”
“你们出不去。”雀儿重复着这样一句话,却是低着眉不看任何人一眼。
叶贞眸色一沉,“雀儿,说实话吧!”
听得这话,雀儿才算抬起头来,面色微凉,抿着唇半晌没有说话。她若有所思的盯着叶贞的容脸,好似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娘娘,您还是别走了,皇上走了,整个皇宫都是千岁爷的人,您是出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