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出去买,却被老包拉着脸臭骂一顿。
“这里的鸡蛋白糖是不合您的意吗?”
仲青城本想说他这点存货哪里够,但直觉告诉他最好还是闭嘴。
“打三个鸡蛋,六勺白糖,最后倒花生油,两小口的分量。”
仲青城的动作又定格住,如果说“少量”和“些许”这样的形容词是不负责任,那“两口”这样的形容就是纯纯恶心人。
“现在和面,揉好了就去给我浇花,等面睡一会儿。”
他浇完花回来,用手戳面团,面团不往里躲就说明面发酵好了,然后给面团排气上劲,这样做出来的喜饼会更有嚼劲。
用土烤箱烤出来的喜饼两面焦黄,侧面奶黄,掰开里面组织细腻柔软。
“门口的玫瑰花可以摘下来吗?”他知道那是可食用玫瑰,老包用这个做过鲜花饼。
老包摆了摆手,忙着自己的事,当点着红点点的喜饼放在他面前时,他是茫然的。
“师傅,我要结婚了,到时候请你去吃饭。”这是新郎亲自做的喜饼,郑重送给每一个亲友。
老包抿了抿嘴唇,嫌弃地摆摆手,“烤好了就赶紧滚,我要休息了。”等仲青城真的走了之后,他将喜饼放在他老伴的遗照前。
“老伴,这个不甜,你尝尝我徒弟的喜饼。”
他又站在门口往外望,神情欣慰又落寞。
臭小子,你可一定要幸福啊。
喜饼送到浩子家时,浩子被他妈拿着扫帚追了两里路,“你个王八蛋,青城都要结婚了,你在做什么?一天吊儿郎当只知道跟你侄子玩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