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又怎么样?”周晓贝手指卷着头发,语气无所畏惧道:“哦,对了,还有你带来学校的那只猫。”
浓烈的恶意在眸底喷涌而出,霸凌者永远享受着高高在上的态度——
“我刚刚已经发信息让许安然她们去处理掉了。”
她的语气带上了明显的幸灾乐祸:“等你回去,应该已经不在了。”
话题逐渐染上了血色,面前的女生褪去了在办公室里乖巧的模样,彻底露出了恶劣的本色。
周晓贝倚在褪色的消防箱上,新做的水晶甲划过铁皮箱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她好整以暇地等着宋知了的反应。
宋知了耳膜突突跳动,远处操场传来运动会预演的喧闹声,而她只听见自己太阳穴血管鼓动的声音。
周晓贝的校服口袋里露出一角粉色信封——那是她准备塞进宋知了储物柜的恐吓信,用口红画着扭曲的蜘蛛。
生锈的栏杆突然贴上后背时,周晓贝涂着唇蜜的嘴还保持着讥讽的弧度。宋知了的手掌像铁钳般卡住她肩膀,天台穿堂风掀起两人的发丝,周晓贝的蝴蝶结发卡"叮"地撞在栏杆上,坠向三十米下的水泥地。
"你疯了?!"周晓贝的尖叫混着颤抖。
她精心打理的卷发扫过斑驳的栏杆,蓝白校服后领被扯得歪斜,露出脖颈后未愈的淤青——那是宋知了昨天把她按在地下留下的痕迹。
“挺有勇气啊。”宋知了的语调平稳,却莫名地让人毛骨悚然:“还敢来招惹我?”
老头把她送进这所重点初中不容易,所以她本来没想着惹事。
但是偏偏有的人觉得日子过得太安生了。
猫崽今天和她来了学校,她知道它聪明,那几个女生还玩不过它。
但这不代表她能容忍这些人把手伸到她的家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