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百京果然无法做到无动于衷,手指微微地蜷缩了一下,盯着温辛,表情冷得吓人。
他也想让自己的表情柔和一点,可是他看到了温辛身上的那些无法掩饰的伤痕,冷寂许久的心开始诡异地涌动着愤怒和扭曲嫉妒的情绪。
他皱起眉,嘴巴张了张:“那你躲了吗?”
他盯着温辛,饱含恶意地道:“怎么哭得这么可怜?你明明知道,其实你拒绝,朕也不会强迫你”
把温辛送到晁燕凉身边的人,是他。
如今,反咬一口的人,又使他仿佛这样把错都归结于温辛的身上,就能让他好受一下。
听晁百京的意思,仿佛是温辛自愿,甚至是心甘情愿下贱地爬到晁燕凉的床上似的。
温辛的脸孔更白,她的身体也在发抖。
单薄的肩膀颤颤的发抖,艳丽绝美的脸露出一抹苍白的笑。
“可……可是臣妾想要为皇上做点什么。”
她的语气低落了下来,“是臣妾的错,臣妾愚钝,什么都做不好。”
说完话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也松开了晁百京的手,整个人都瘦瘦小小的蜷缩在一起,如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
晁百京顿了一下,像是被他的话给烫到了一样。
他一直都在被人索取,有人在索取他的爱,有的人在索取他的权,有的人对他虎视眈眈,反正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说过要为他做点什么。
从来都没有。
就只有这个天真又愚蠢的女人会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