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里,烛火摇曳。

    焱渊放下朱红笔,将最后一封奏折扔进筐里。

    手捏眉心,做皇帝和牛马一样累。

    全公公端来参茶,“陛下,快歇歇。”

    焱渊接过白玉盏浅啜几口,指腹放在右眼皮上,“朕怎么一直右边眼皮跳?”

    全公公道:“呀,陛下,右边眼皮跳财啊!”

    “是吗?”焱渊招了下手叫近他,“转过去。”狠狠踢了他一脚屁股。

    “狗奴才,左眼皮跳财,右眼皮什么,你当朕不知道,敢诓骗朕。”

    全公公跪地,拉他龙袍,“陛下,您非凡人,您无论左眼皮还是右眼皮跳,都是大吉之兆啊。”

    财?

    从哪里再弄些河道改造的银子呢?

    那些大臣只会掏国库,短短两个月,四千万两,骤减几百万两,看着越来越少的数字,焱渊心痛至极。

    手指轻叩白玉盏边缘,片刻后,吩咐道:“摆驾梅昭仪处。“

    全公公忙起来,“奴才这就去安排。”

    慈荫殿是梅昭仪在行宫居中的寝宫。

    宫人先一步来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