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古怪地瞟了一眼谭老幺,心里想道:你奇怪什么?!我才是奇怪呢!戚有礼给了我一成干股,雷洪阳给了我一成干股,你们不知道的是,武志成从我身上搜走了八十九块五毛钱,还分给了我两成股子呢!
现在最为诡异的是,我看,除了雷洪阳给我的那一成股子还可能靠点谱,剩下的,估计连能不能拿到河道的采沙权现在都还是未知数呢!
赖樱花听到谭老幺的话,似乎也有些惊诧,但她只是看了我一眼,跟着扭头问谭老幺道:老幺,今天把我们叫过来到底为了什么事啊?!
谭老幺皱了皱眉头,视线在我和陈鹏之间来回打量着,嘴里说道:这事儿还真不太好说。老陈,要不,你自己说吧?!
咳——。陈鹏像是终于回过了神来,他收回了盯在我脸上直愣愣的目光,把视线投向了谭老幺,一脸漠然地说道:老幺,还是你来说吧。
呼——。谭老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好吧。赖小姐,李肆瞳,那我就直说了。
我一直托老陈帮我们跑关于清江河河道采沙权承包的事情。谭老幺皱着眉头说道:原来的消息呢,是整个清江河能够采沙的河段都要发包,所以呢,老陈也很直道,一口就答应了帮忙。
谭老幺忽然诡异地看着我笑了一下。
我看见他嘴里露出有些发黄的牙齿,眼神里带着一种不知名的意味望向我,忽然感觉自己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毛都竖了起来,让我很是不安。
只听见谭老幺继续说道:可是现在的消息是,清江河这次发包的只有七段采沙河段。
只有七段?!赖樱花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冷冷地说道: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们连一段可能都承包不到吗?!老幺,你别忘了,当初你可是打了包票的。事情如果成不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咳。谭老幺清了清嗓子,眉毛一扬,看着陈鹏说道:我当然没忘!因为老陈当初也是跟我打了包票的!
呵呵呵。谭老幺又呵呵笑着看向了我,嘴里说道:为了这个,我可是把他欠我的那一万七千块钱的条子,都当着他的面给撕了!
谭老幺说这句话的时候,“条子”两字的发音咬得有些重,似乎是故意强调着什么。
赖樱花的脸色微微一变,抓着小挎包的手似乎微微一紧,身子未动,双眼只是死死地盯着谭老幺,没有说话。
一万七千块钱的条子?!我听到谭老幺的话,脑袋顿时“嗡”的一声,麻了。我弄懂了谭老幺为什么会看着我笑得那么诡异,原来他这儿埋着“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