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脑袋受了伤,晚上董叔回家看见了,居然不是安慰,而是又一顿毒打。
第二天,我跑他屋里,看他头上包着纱布,还趴在床上养伤。
我好奇地问他:怎么你受伤了,你爸还要打你啊?
东子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地说:还不是认为我没用,打架打输了。
我听了有点愣神,有点神奇的家教。
事实上,我还想问为啥他每次挨打,赵姨都没有拦过董叔,但没问出口。
头上伤口还没长好,东子就扯掉了纱布,悄悄跑到台球室外边蹲点,找当天参与的小混子。
他一个人神出鬼没的,几天时间基本认清了几个主要参与者的家门。
他从来不在人家家门口动手,总是先跟踪盯梢,只要离家有段距离了,发现参与者落单或者人少,立马动手。
专朝死穴打,打完就跑,根本不给别人呼人的机会。
一连打了五六天,少有挂彩,有个混子连续挨了三次揍,搞得对方最后联手满城找他,甚至准备到他家门口堵他。
东子知道后,跑台球室放了话。说:要搞就搞大点,八月某日午时,在清江河沙坝上恭候各位大驾,一决高下!
这一天中午,东子问我去不去看热闹。
我说:你真去啊?
东子邪魅一笑,扭头就走。
我一路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