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方才用毫无情感的声音一字一顿说道：“您不打扰君上，便是最好！”
听着他略带几分怨气的声音，孟扶歌心里一痛，知道他是在怪她，怪她方才私自闯入，影响了宇文戟调息，甚至还害他心境不稳，走火入魔。
知道鬼影是关心自己的主子，她也不怪他，只低声嘱咐道：“那便麻烦你照顾他，我先走……”
说完，她便不在多留，转身往外走。
然而她刚一起身，脚步便顿住了，她感觉到有人不想让她走。
回眸看去，身下一片衣袂便被一只苍白的手紧紧攥住。
昏暗的密室中，她听到他痛苦的呢喃声。
他说，“别离开……我能忍得住……”
听到他昏迷之中，近乎绝望的呼唤声，孟扶歌心里混乱一片，虽然不知道他在梦中经历了什么，能让他如此的痛苦，但她却也明白，他在痛苦与她之间做抉择。
看得她好生心疼。
俯身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她如承诺一般在他耳边道，“放心，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
说着，伸出手轻轻抚过他紧皱的双眉。
这番话，似乎真的起到了作用，他的眉毛渐渐舒展，面色不再那么痛苦挣扎，松开了手里的那片衣袂。
孟扶歌不敢再多留下去，立刻裹紧了身上的外袍，朝着密室外走去。
孟扶歌一离开，软榻上的人，在这时缓缓的睁开了紧闭的双眸，眼里是一片冷冽清明之色。
“君上，您这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