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到底来过一趟,路并非完全陌生。但是难就难在满地荒草,房屋的格局也因为洪流的冲击多少都有些移位,所以我一路格外小心谨慎。路上偶尔冒出个蛇虫兽鸟,我们双方都被对方吓一跳,倒也有惊无险。
很快的,我就接近了那片林子,可我还没往林子里走的时候,突然之间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告诉我这个林子里面会有不祥的事情发生。
自从坐着鸡见到我外公回来之后,我的感觉就很准了,准得简直就是个人形鬼物探测仪。
望着眼前的林子里布满了漆黑的鬼气,缓缓流动,我突然有种想痛骂科学的冲动。
情绪归情绪,该上还得上,我小心翼翼的伏低身子,以鳄鱼那种爬行的姿态前进。这是我从外公的笔记里新学到的,“遭遇邪障,如鳄贴地而行,含车前子于舌下,则可视之有物。”
这里遍地都是车前草,我拔了一株含在舌下,重新戴好口罩。我试了试之后发现,这动作太难了,但是坦白说效果还可以。我撑着这么一趴,还真看出漆黑的邪障和地面之间,有三寸小小的间隙,通过那道小小的缝隙,我可以看到邪障掩盖不到的真实场景。
本来这小山坡就地势不平,以这种姿势爬行就更费力了,但是为了安全,我也只有咬着牙坚持。
我爬了十来分钟终于爬到一半,这会儿我已经累得半死了,不信你们都可以试试,这可不比健身的姿势平板支撑轻松多少。
我又不敢太累以至于大口喘气发出响声,干脆趴地上像个死狗一样休息。好不容易喘匀实了,我继续往前爬行,万没料到的一幕出现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我竟然在这个三十年无人踏足的荒村后山,看到了一个人……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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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