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着电话簿，在李满爷和帅又正之间纠结了一会儿，终于打给了帅又正。帅又正接起电话问：“干嘛呢，这么晚了。”
我说：“帅纸人，你下班了吗？我家里出事了，你能不能赶紧过来看看。”
帅又正没精打采的说：“出事了报警啊，我一个扎纸人的，找我有啥用啊……”
我说：“那种事情，不是可以报警的那种，明白吗？”
帅又正说：“你疯了吧，这种事当然找你师父。我搞不定，我要睡觉了。”
我说：“那种硅胶制作的，一比一的人偶你见过吗？”
帅又正声音陡然来了兴趣，我感觉他舔了下嘴唇，说：“你说什么？”
我马上把我的地址报给他。
不多久，帅又正就来敲门，我连忙把他迎进来。
现在有个信得过的活人陪着，我总归喘匀实了。帅又正全然没有平时的淡然，进了屋就贼溜溜的乱看，说：“你说的人偶在哪呢？快让哥们瞧瞧！”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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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