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见街上越发热闹,叫嚷也越来越大声。
她就是把幼娘的名声在街坊邻里间搞臭,让她在这儿混不下去。
只有这样才能化解她此刻内心的郁闷。
“诶,你们都不知道,这女人可不检点,家里的女娃都不知道是跟谁家男人生的野种!回到家说是哪儿捡来的,谁信呐!街坊邻里可都要防着些,别被她的外表所迷惑。”
幼娘一听,眼泪夺眶而出。
小婉是她的软肋,是她不敢见人的伤疤。
不就是发个善心吗,眼看着一个女娃放在寺庙门口没人管,自己抱回家救一条命怎么了?
怎么就变成了不检点的女人?
同样的话,落在小婉的耳中一样刺痛,小姑娘其实什么都懂,只是装作没听到,躲在娘亲身后,不敢见人。
小姑娘也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野种?是不是自己害得娘亲总遭人唾弃?
这绝对是个大新闻,朱家媳妇儿看着漂亮,没想到背地里竟然敢这种事情?
在这个被礼仪教条封闭的年代里,女子要是偷男人,可是要被抓了浸猪笼的。
更何况现在连女儿都有了!
就算是没有确认的事,只要被人这么一传,小幼娘在三水县是待不下去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我看幼娘不似那样的人。”
一位邻居婶婶小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