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宠跳出画框来,他抱着它走向旁边黑漆漆的庄稼地,直接用手去挖地,挖了一个坑,把那只狐狸给埋了下去。
同是妖,赛潘安可以共情他的悲伤,他和他说:“白狐,节哀。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
我心里很好奇这个白狐是怎么进到那娘娘后宫的,是自愿的也是被诱骗进去的呢?
那白狐直直立在夜风里,风吹着他的一袭白衣,像极了画里的谪仙。他幽幽地说:“我没打算!我的家已经回不去了,那座山被人类改造成景区了。”
我心里一疼,是人类害得它们无家可归。我说:“你要不先跟我们回家吧。”
赛潘安听到我这么说随即跟着提议:“对,你也是有几百年的修为了,可以来人间做功德,将来飞升仙界远离世间疾苦。”
他回头看着我们,轻轻说:“我不想为人间做功德,我对人类没好感。”
说罢身子一摇,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
我和赛潘安对视一眼,无奈地摊摊手,带着何振海朝着原路回来。
可以想像寇兰眨眼的功夫看到她老公出现在她面前有多震惊,再看那幅画,只剩下一个相框,里面什么也没有了。
何振海掏出一张卡塞给我,我推开说:“你妻子已经给过了,再见。”
坐在回家的车里,兰兰问我:“香香姐,他给你钱你怎么拒绝了,他肯定不少给。”
我摇摇头:“咱们不能太贪,得适可而止。倒是,那个白狐的话令我心里很沉重,对呀咱们生存的地球,我们人类真的是罪人吗?”
兰兰半天不说话,许久开口了:“可不是罪人嘛,我们把能破坏的都破坏了,不能破坏的也在破坏,我们想占有一切,把那些生灵的家都据为己有,让它们濒临灭绝……”
可是,这不是我能改变的。
这一刻,我有了想去地府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