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嬷嬷讲得情绪激昂,宁守绪将书卷放在腿上,专心听。
“九皇子在后退,煤将军在前进。那太监和宫女要捉煤将军,煤将军轻易一跳,避开了两人,到九皇子脚边了!煤将军——”
元嬷嬷的话语突然停下,宁守绪听到窗外宁雪念低呼了一声,随即没了动静。
“怎么了?”他扭头看元嬷嬷。
元嬷嬷盯着窗外,表情和见了鬼一样:“煤将军在蹭九皇子的腿。”
她给煤将军找补:“大概是痒了,觉得九皇子蹭起来方便。”
“九皇子伸出了手,要摸煤将军的头,煤将军最讨厌别人碰它脑袋了,它弓起了身子,它张开了嘴,它——”
“它怎么了?”宁守绪听得心累,这元嬷嬷怎么和茶馆里的说书人一样,每到关键就要停一停!
“它它它、它打了个哈欠,趴在地上任由九皇子摸了!”元嬷嬷贴紧了窗沿,揉着双眼,希望这是自己的幻觉。
但不论她瞧多少次,院子里都是人好猫乖的景象。
她痛心疾首:“你可是煤将军啊,你的骨气呢,你的贞操呢!怎么能躺在那里,任由九皇子上下其手!你对得起殿下的养育之恩吗!”
煤将军有了新动静,她瞪大眼:“不得了,不得了,还主动依偎在九皇子怀里了,还和九皇子脸贴脸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做这样有伤风化、有辱斯文的事,贞洁尽失,淫娃荡妇!”
“停。”宁守绪忙阻拦了元嬷嬷。
他听着越来越怪,这话说的,像是他养大的女孩和九皇子私通一样。
煤将军只是一只母猫啊!
他坐起身,自己往窗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