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大娘子。”酒酿规矩道,
她视线落在地上,未经允许不可直视主子,心脏却是砰砰跳,刺骨的潭水好像又裹了上来,让她呼吸困难。
沈渊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少女一番,
说是被扔进水里有多惨,今天一看也还好,悬着的心倒也全放下了。
“酒酿,你说说看自己为什么被罚。”李悠开口道,
“因为奴婢私会外人,坏了沈府的规矩。”
沈渊先接了话,“我倒是不知道沈府有不许见外人的规矩。”
李悠扬了扬眉,茶盖缓缓拨动漂浮的叶子,吹了吹,这才道,
“你个丫鬟倒是挑好的说,外人和外男区别可大了去了,你在我李家的时候就三天两头和你那舅母见面,耽误了干活不说,还让秦管事给你网开一面,不想上报到我这里,阿娘先前就和我说过,让我注意点你和那男人的关系,我那时只当秦意人随和,对谁都这样,哪知道都赎身了,还跑来沈府门口招惹...也不知道你们在李家的时候都干过什么,让他这般念念不舍...”
“我作为沈家大娘子,管教你有错吗?”
这话暗戳戳的,即便他们没有,被这样一说好像已经发生过什么龌龊之事一样,
酒酿不敢反驳,更不想承认,她和秦意清清白白,凭什么被这样诬陷!
“念念不舍...”沈渊嗤笑,“你倒是有本事得很。”
这话是说给酒酿听的,可他心里也开始起疑,
他太知道这丫鬟有多让人上瘾了,秦意的身份他让人查过,年二十三,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那些商贾之女们对他都有或明或暗的倾慕,甚至有某位四品官员的千金示好,他也礼貌回绝了,
如果他们真的有一段...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秦意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