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哪成啊...两三岁的孩子最是认人,刚认上了一个就被赶走,说来不怕你笑话,分别的场景我看着都掉眼泪,更何况一个孩子...”
“后来次数多了,我就看老爷从恐惧离别到寻常的不舍,到了最后...便成了漠然,因为知道会离开,干脆对谁都冷漠,毕竟相处出了感情...对谁都不好。”
酒酿短暂地怔了下,问道,“老夫人...是什么时候去的?”
“在老爷出生的当天去的,难产加上血崩,老太爷每天夜里都会偷偷哭,直到三年后又有个续弦才好些,本来以为府里会再添个子嗣,结果那位夫人也是命中无福,八个月的时候早产,大人和孩子都没保住...”
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爬遍全身,
少女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战,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沈渊就盯着她睡了,明摆着就是拿她当耗材,
顺利生下来沈府可以延绵子嗣,不顺利的话...草席一裹,丢去乱葬岗,除了妹妹,谁还会记得她。
她不想给沈渊生育子嗣,现在甚至有些庆幸这胎没了,否则实打实的要去鬼门关走一遭。
老管事说完话也不多做停留,只交代了多保重身子就走了,门一关,她端起汤碗咕嘟咕嘟的就灌了起来,不到片刻肉鸽就被啃的只剩骨头,收拾干净后长长地舒了口气,趴在桌上傻笑起来,
宋夫人没事了,她也捡回来一条命,
真好。
只可惜小腹一直坠着疼,刚才吃急了,这回儿胃被跟着往下拽,翻江倒海的直想吐。
…
…
李悠长这么大头一次这么害怕,
她捏着父亲的回信,双手微微颤抖,越读越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