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专注回棋盘上,
黑子落下,胜负已分,
宋絮没看出来,坐回榻上继续落子,她招呼酒酿同坐,酒酿不敢,便搬了个圆凳坐旁边,
眼看宋絮一次次想突出重围,又被次次逼退,酒酿背地里白了沈渊一眼,面上还要一声不吭地装不懂,
“你是有话要说?”男人抬眼,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个来回,
“回老爷,没有。”酒酿冷冷道,
“你是不是看出棋局有问题了?快告诉我告诉我!”宋絮拉着她袖子求道,“我也觉得有问题,但就是想不通啊!”
她目光灼灼,像只急切的雀儿般盯着酒酿,
酒酿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不由一软,刚要张口,却对上沈渊的目光,顿时又迟疑了,可宋絮还在等,眼巴巴地看着她,
“...夫人...”她清了清嗓子,柔声道,“三手前黑子的‘卧龙引凤’,其实早就在这几处形成连环势...”
她指尖点了几下棋盘,“剩下的...只要黑子步步相逼,白子根本退无可退。”
“也就是说我早就...输了?”宋絮一叉腰,随即探过身子,一拳打在男人肩头,“遛我玩呢这是!”
沈渊被打了,满眼的宠溺,酒酿有些晃神,那日她和秦意在凉亭相会...他好像也是这样看着她的...
门被叩响三下,打断酒酿的胡思乱想,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躬身走进,驾轻就熟地铺开帕子搭在宋絮手上,侧耳细听后开了药方,嘱咐随从抓药,
“如何?”男人问,
“夫人的寒症虽未好转...但也不曾加重,只需按时服药,少受风寒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