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怔,急忙从腰带里翻出花簪双手递上,
她走得急,忘了宋絮的簪子还在头上,临回院子才发现,肯定不敢戴着回去招摇,只好藏了起来,
晶莹剔透花瓣和杂乱无章的厨房格格不入,
男人眼中闪过诧异,随即将它收进宽袖,接着拿出另一支,
一屋子人看着酒酿挽起头发,把光秃秃的木头簪子插进发髻,她举木槌举了一个时辰,结束后又一直在干活,抬手的时候两个胳膊都在抖,
任务完成,沈渊转头就走,
安静的厨院终于喘了口气,众人交换眼神低声议论,时不时往酒酿身上看。
少女低着头坐回小凳子,静静等着新一轮刁难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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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的院子如今种林荫密布,沈渊一路往门口走,刚出长廊,一个“不留神”就走了个反方向,顺道找小厮问了酒酿的住所,
通房理应睡主屋,毕竟晚上总要用到,但酒酿没有,她被赶到屋后面的杂物间住了,
小屋朝北,窗子比碗口大不了多少,根本就不是用来住人的,
沈渊推开门,吱呀一声后月光瞬间照完了整个屋子,有点霉味,一张床,一只凳子便是所有家具,
他按了按床板,白床单下面没有被褥,直接就是木板,薄被叠得整齐放在墙边,
圆凳放在床头,上面有个不知从哪捡来个破了口的瓷瓶,里面插了支海棠,成了灰扑扑的房间里唯一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