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有虽然费解,但是在宫中生存多年,他十分清楚什么事该好奇,什么事该守口如瓶。
做奴才的,好好听从主子的吩咐便是,其他的该无视便无视。
好奇心太重,容易丢掉性命。
他伺候先帝多年,如今陛下还愿意继续让他伺候,他心里也是忐忑得很,就怕什么时候陛下手中的刀剑便会落在他的脖子上。
这些时日免不了提心吊胆。
江卓昀一觉睡了差不多两个时辰,醒来之后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部暗下来了,他起身穿上外衣,将睡乱的头发随便束起来便去了正殿。
夜,已经深了。
萧云钊依旧在处理政务。
这些时日内忧外患的,事情堆积得太多了,他就算已经加快速度,也才处理了一半不到。
听到脚步声,萧云钊抬头一看,见是江卓昀,脸上立马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坐得端正的身子往后一倒,靠在龙椅背上,抬手捏了捏酸胀的脖子,低叹着埋怨道:“你可算来了,你这一觉睡得这么香,只是苦了弟弟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处理这些麻烦事。”
江卓昀笑了笑,抬脚走过去,十分随意地坐在殿内摆放在侧边的椅子上,打着呵欠笑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可知你屁股底下的这张椅子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都争不到?在其位谋其政,你I且好生受着吧!待这段最艰难的时日过去了,你便是这全天下最权势滔天的男人了。”
“权势滔天?给你要不要?”
萧云钊无奈地扶额叹息道:“皇帝这活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仅仅是这小段时间我便已经深切地体会到了,每日总有忙不完的事物,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多。即便是权势滔天又如何?”
江卓昀听得笑出声:“莫要将自己说得这般可怜,你手上的这些奏折分一些给苏丞相处理便是。原本其中有一些并非要紧之事就该由他处理,只是先帝生性多疑,生生让苏丞相忌惮惶恐,屁大点事都要送到宫中来让先帝定夺。现如今这么多奏折堆积在你案台上,又何尝不是苏相在试探你?”
“我又岂会不知?”
萧云钊无奈道:“这还不是你昨日说了苏大公子最近身体抱恙,我也是想让苏丞相可以有时间多关心关心家人。至于政务上的事待登基大典过后,例行封赏时,我再与他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