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行已经躺下,夜壶也被他重新放在了床下,慕挽歌怕两人尴尬没有多说。
只是,自己不过是扶着他坐起就出了那么多汗,而他费力起来又重新躺下,势必更加难受。
“夫君,我帮你擦擦身子吧。”
沈律行不近女色,院子里除了她和半夏之外并没有其他女子,但因为她的存在,砚书又不适合经常在这里。
若是这样的日子只是一天半天倒也没什么,可看沈律行现在的样子,只怕是不行。
沈律行确实难受,只是他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她。
刚想说不必了,就看到慕挽歌已经将温水和帕子拿了过来。
“擦完睡得舒服些,伤也能好得快些,明日父亲母亲过来见了,也能放心一些。”
夜壶都拿过了,擦个身子而已,沈律行觉得自己没必要太过矫情。
慕挽歌见他没有反对,便开始用帕子替他净面擦身。
不知什么时候起,沈律行十分抵触女子的接触,哪怕是婢女不小心碰到他的衣物,他都会异常难受。
太医看过,说可能是因为公主当初替他受过对他的刺激太重,让他本能地厌恶女子靠近。
可不知为何,新婚夜时,他就发现自己并不抵触慕挽歌的碰触。
非但如此,就连女子与他唇齿相依的时候,他都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温温热热的帕子在他身上游走,他心中原本那微不可查的涟漪,竟然在一点点扩大。
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觉,但他知道,自己并不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