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昏过去了，楚雄松了口气，不着痕迹地又后退一步：“先把小姐带下去洗漱，立马给她找个大夫。”
一群人围着楚茵走远了，留楚雄独自站在原地思考着刚刚那个丫鬟说的话，脸上神色惊疑不定。
“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楚迟安望着萧条的季府，眉头微皱，上次二人见面，季可冉不说穿金戴银，但身上的衣服也是顶好的，看得出来是被娇养着长大。
可如今她一身粗布麻衣，面目消瘦，一看就知过得极差。
“如果你不想说，就当我没问。”楚迟安补充一句。
“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季可冉微微垂下眸子：“你还记得圣缅国吗？他们离京启程前一天，有一位使臣被人在驿站杀死了，”她双眸失焦望着远处：“其他使臣说被抓到的刺客亲口承认是我爹派去的，还搜出了我爹的令牌。”
楚迟安问：“刺客呢？”
季可冉苦笑一声：“死了，使臣说那些刺客趁他们不备，咬破了嘴里的毒药自尽了。很拙劣、很离谱的手段，对不对？”
如果真是死士，又怎么会那么容易供出幕后之人；如果不是，又怎么会那么果断决绝地自杀，这整件事都透着一股违和感。
“可皇上偏偏信了，”她声音更低：“因为次日有大臣上奏我爹有谋反之心，并且在我爹的书房里搜出了他与敌国来往的书信。罪加一等，我爹被关进了大牢，我娘悲怒交加之下病卧在床。”
楚迟安了然：“所以你今日在酒楼是想求楚茵帮你？”说着，她目光微微带了丝嫌弃：“你不会真觉得她能帮你吧？”
“当然不是，”季可冉含含糊糊：“我等的是另一个人，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可是、可是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可谁知我人没等到，反而等到了带着一群人的楚茵。”
当时她就反应过来，自己被出卖了。
楚迟安摸了摸下巴，轻歪头想了想：“走，先去看看你娘亲。”
见季可冉怔在原地，她有些好笑：“你好意思拜托楚茵找我帮忙，可当我真的站在你面前，你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我没有！”季可冉下意识反驳她，鼻尖涌上一股酸意，强撑了这么久的她眼眶一红，“哇”地哭出声来：“楚迟，谢谢你，真的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