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轻易的就被挖出来,露出原本那个棺材坑的模样。
马掌柜先把自己的蓑衣往里面一扔。
几个老头立刻围过来,手里大伞边缘交叠,高低不同,登时将整个土坑上空遮住。
马掌柜打开自己的箱子,从里面取出一面草席抖开。
草席内帖黄幡布,画着足足有一人高的朱砂大咒,铺在坑底蓑衣上。
马掌柜跳进坑里,指挥老头们把煤油灯围在坑边放好,随后就打了个哈欠,躺了下去。
“都别动,就这么等着吧。”
马掌柜给自己额头贴了张黄符,双手交叠掐诀,搁在小腹,嘴里咪咪呐呐,低声含糊的开始念咒。
撑伞的人各个脸色绷紧,围在坑边一动不动。
山间风来,偶有雨丝飘过他们的间隙,落在马掌柜脸上。
镇子西南,大宅的后厅。
老太监脸皮微凉,伸手摸了一把,约莫是厅外有湿汽吹进来。
他一个眼色,仆从就走过去,关上了后厅的两扇雕花木门。
阳光还能从窗纸照进来,但总觉得昏暗了些,老太监倦意上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昨天是直接睡在玉棺旁边的,培养亲近,现在看来,睡得不那么舒服。
“让四娘今早别吊嗓子了,咱家也清静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