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水的渴求也在此刻无限放大,她抓起水碗,一饮见底。
身体的痛已经没有沉睡过去的时候那么明显。
只记得模糊之间做了一场很长的怪梦。
梦里,好像看见沈随安坐在自己身边。
她自嘲的笑了。
沈随安怎么会管自己?
三年磋磨,她为何还会梦见他对自己的好呢?
可笑,实在可笑。
他只会把自己折磨完然后任由自己自生自灭。
死了大约是用草席一卷扔到乱葬岗,活着就是要等待他的下一次磋磨。
心想至此,窗外闷雷滚滚。
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沈随安,我好恨你。”
念头四起,对少年郎的愧疚终是在积年累月的伤痕中成了怨恨。
“随安哥哥救了她?”宋韵音听着侍女传来的消息,眉眼间怒意再藏不住。
“是,小姐,听婆子们说,昨晚她高热,大人在柴房里守到半夜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