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一见暗自钟情多年,救人于危难的恩情,怎么会不让人情愿用情至深呢?
天空没有一点要放晴的意思。
柴房里面水汽很重,江芙怀中抱着弟弟,把送来的淡薄米汤往他嘴里灌着。
只是半口都喂不进去。
她亦是水米不进一天一夜了,但看着眼前的吃食只觉得反胃。
昨日的伤口不得好转,过了午间,人又滚烫了起来。
她抱着弟弟,口中喃喃:“对不起,我没能护得住你。”
终是要死在这里吗?
江芙已经看懂了,或许这就是沈随安报复的方式。
她已经不再有力气想的更多了,眼前的光越发的不真实。
“大人,芙姑娘发烧晕过去了。”
刘嬷嬷来禀告的时候,沈随安刚从宫中与皇帝商论朝政回来。
侍女正服侍他不紧不慢的换着官服,他抬着下巴,让侍女为他脱帽,片刻后,才问道:“用药了吗?”
刘嬷嬷据实禀告:“没有大人的吩咐,未曾用药。”
“小的那个怎么样了?”
沈随安语气平淡,似乎在说一件很不起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