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漆黑的大眼睛里只写了两个字：“报仇。”
江芙还记得那一晚小桃指着沈随安说要杀了她。
难不成是沈随安的仇家吗？
只是这世间的仇恨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的你生生世世永无止境。
她望着小春那本该天真的面庞上满满的思索。
不由得轻轻叹息一声：“上一代的恩怨本不该和你沾染，如果江澈能出去，我希望你们能一起走。”
小春吹着粥却始终一言不发。
江芙继续着：“等你们去了南府书院，你在那边长大了再来掂量是否要继续复仇。”
她说这话干涸的嗓子不由得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小纯轻轻拍着江芙的后背：“江澈那边很好，你要照顾好自己。”
江芙却轻笑着摇了摇头：“只要你们能离开这里，就算我死了也没关系。”
而这话音还没结结实时落地门却忽然“吱吱呀呀”的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死？沈府倒也不是什么没有规矩的地方，不是你想活就活，想死就死的。”
沈随安带着太医匆匆而来，只是没想到在门口竟然听到这么一句。
他目光不明的看向江芙。
这目光她见过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