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离开景阳侯府前,她不是没听下人说起过冯姨娘暗中照拂晚棠的事,不过她确实拿捏不准晚棠是否还记得他们。
晚棠故作为难地扭捏了会儿,最后问道:“侯爷矜贵,怎么会看得上奴婢呢?”
“此事不用你操心,我会亲自去武安侯府说项。武安侯心仪的女子有胡人血统,俩人压根不可能在一起,你凑巧和那女子有些相像,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不可坏事。”
晚棠唯唯诺诺:“奴婢谨听夫人安排,谢夫人抬举。”
景阳侯夫人很是满意她的态度,又叮嘱几番,才让她下马车。
夜风寒凉,晚棠从灯火阑珊处走向绚丽明亮的花灯长街,心头暖融融的。
找了她半晌的勇毅伯府丫鬟也终于看到了她,牢骚几句,将她安排上了犊车……
翌日,景阳侯夫妇如约来到武安侯府,给老侯爷和老夫人拜晚年。
今日恰逢休沐的萧峙也来到松鹤堂,和景阳侯夫妇寒暄了几句。
几番眼神示意下,老夫人蹙眉挥退了下人。
宋芷云已经哭哭啼啼地来她跟前求过两次,说景阳侯府的世子和嫡次子被人诬陷,想请萧峙帮忙斡旋。问及具体的事宜,她又支支吾吾不肯明说。
老夫人也不是个糊涂的,哪能替萧峙答应?
她估摸着景阳侯夫妇今日便是为此事而来。
“这几日拜年,我又听人提及亲家翁的……我想争辩几句都拿不出底气。”侯夫人叹息。
提起这件事,老夫人也来气,剜了萧峙一眼:“你今年务必定下亲事!”
“亲家翁前途无量,娶妻还是得精挑细选,依我看,还是先纳个妾在身边伺候,如此也能堵住那些闲言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