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妃对魏喜芬的生母辛二姑也是有映像的,当年魏家庶女惯是踩高捧低,对着陈贵妃每每见了都是极为奉承,陈贵妃虽乐得被人捧着,但是对辛二姑打心底里是有些小瞧的。
眼下只见了魏喜芬这般沾沾自喜的模样不由心说“蠢货”,面上的笑意淡了些,“只是本宫瞧着你那表妹辛九姑娘,也是极为不错,当然我是看重你的,怕就是崔女官和安侯爷因着辛家九娘的缘故,愣是只看见了她,没看见了你,那就真真是可惜了。”
“贵妃娘娘,我这个表妹可是才刚刚被人退了婚的,她这样的人如何能配得上世子呢?”魏喜芬急急说道。
自从后来晓得那个在魏府客居,却生得不凡的人就是端王世子之后,魏喜芬有多憎恨自己大当初竟然有眼不识世子,不曾好生表现,反而让辛九娘落了好,现下更是心思动的厉害,就想着进端王府做世子呢。
陈贵妃却道:“刚刚也听着她们说了,那裴家公子和辛家九娘的所谓婚约不过是长辈们的笑谈罢了,作不得数的,况且崔女官和安侯爷哪里晓得你们这边的一些事,只会因着先入为主的观念觉得辛九娘是个好的,届时你才是真没了机会。”
“那该怎么办……”魏喜芬直愣愣的问说。
陈贵妃伸手将自己所佩戴的紫玉芙蓉耳铛给摘下来一只,递到魏喜芬的手上,然后再将她的手给轻轻阖上,长长的睫毛将贵妃眼中的冷意尽数掩去,她用着极轻柔的口吻同魏喜芬说:“这耳铛本宫是极为喜爱的。”
“既是贵妃喜爱的,臣女却哪里受得了?”魏喜芬不解其意,还当是贵妃喜爱她到了这种地步,将自己心爱的东西都拱手相让。
陈贵妃又道:“若是它不小心丢了,本宫便会极为伤心,定然是要底下人给翻个底朝天也要将它给找出来,若是最后知晓她是被谁拿了,本宫也定然不会轻饶了她,你明白吗?”
魏喜芬隐隐约约猜到了陈贵妃的意思,又有些惧怕,将耳铛给揣到怀中小心翼翼的远去。
“陈贵妃说那一番话,又刻意说起辛九娘,莫不是想用这耳铛来陷害辛九娘,让辛九娘落个‘见财起意’的错处,这样的人定然是不能做世子妃的,到时候她又有贵妃看重,那世子妃岂不是她的囊中之物。”
魏喜芬这样想着,又不由感激想“不想贵妃竟这般看重她,为了让她能成为世子妃,还亲自为她出谋划策,她得好生想想,要如何不动声色的将这紫玉芙蓉耳铛给放到辛九娘的身上。”
魏喜芬注视着辛九娘,突然就发现辛九娘只佩戴了一只耳坠,另一只耳朵却空荡荡的,自是灵机一动,装着伪善的笑意,去过去寻辛九娘。